2016年10月16日 星期日

道教音樂

道教音樂

根據統計
台灣宗教信徒裡面
人數最多的宗教就是道教
台灣到處都是廟宇
全台灣廟宇數量最多的也是道教
對台灣日常生活影響最大的也是道教

雖然信服道教的人數很多
可是除了少數法國人有興趣研究以外
台灣研究道教的人很少
至於研究道教音樂的人更少

道教音樂大多口傳心授
口耳相傳
因陋就簡
很多傳承不再
至為可惜

2016年4月18日 星期一

燕子湖畔

應邀與老師及兩位老友聚餐於此無菜單料理餐廳,只見服務小姐輕聲細語殷勤講解服務,具有特色的萬古燒及赤陶蒸盤鱘龍魚片,火山岩蓋燙大沙公,現流刺身,玉 子蝦片花枝片,特調湯汁山藥絲,岩燙牛肉片,等等一道道上來,配上溫熱的日本酒,在這美麗迷人的燕子湖畔的彩色橋下,回首四十年往事種種,談天涯海角老友 近況,人事滄桑,無限感慨,但此良師益友聚會其樂無窮,期待再相聚。

http://www.eliteslowfood.com/

2016年3月19日 星期六

國樂憶往


今天有點咳嗽,沒法說話就以手代口,看看國樂老照片回憶一些往事,因為時間久了,很可能有記錯的地方,歡迎大家指正。

國樂憶往,第一章,加入國樂。

我是因為誤會而加入國樂社的,原來沒想到過要去學國樂。

台北市成功高中當時規定在每星期三下午的聯課活動,高一高二每一個學生都必須參加一項課外活動,高三的學生則因為要準備聯考,可以自由參加。我高一時選的聯課活動是珠算社,每次上課都會點名,回家還要練心算,練了一年在學期結束時老師說我們的程度已經可以去考珠算四級考試,我正在覺得還要去考試真麻煩,這時同班同學潘光輝坐在我後面,他常常搬著一台陳先進做的三夾板古箏來教室,他告訴我說國樂老師周岐峰老師是從來不點名的,可以自由翹課,我聽說後在高二開學時就轉到國樂社去了。

沒想到我轉到國樂社後,周岐峰老師因為當時是正聲廣播公司的副總經理,每天忙於公司的業務、歌星、歌唱訓練班、編輯歌本,等等,忙得不得了,無法再來兼國樂課,就指派他的得意弟子林月里小姐來代班,她那時還是大專學生,比高三學生大不了幾歲。當時還有另外一位李兆星老師,他與周老師一起分工教,他主要教笙及吹管一類的樂器。我後來與李林兩位老師都保持聯絡成為長久的師生關係。

林老師以前教過成淵初中,是第一次教高中,因為高三學生可自由參加聯課活動,她就根本不管高三學生,但是把高一高二學生管得緊緊的,每次一定點名,我也完全不能翹課。

第一次上課時她根本不問你的興趣是什麼,要學什麼樂器,就直接指定這幾人吹笛子,這幾人拉南胡,這幾人彈秦琴等等。其實那時侯的人大多數對國樂器也是一竅不通,無從選擇。我被指派拉南胡,後來心裏有點埋怨,為什麼不讓我吹笛子。先進工藝社的老闆陳先進先生當時親自帶來一批南胡,分給我的是一把尼龍線有龍頭的南胡,那時他賣給我們是優惠價每把75元,還可分三期付款。

因為周岐峰老師還是名義上的國樂老師,有時候也來視察、指導一番。比賽前則一定會請他來親自指導。我記得我們有一次比賽曲之一是春江花月夜,由潘光輝彈古箏,我是第一胡琴手,其實我認為林昱廷,張弈仁兩位學弟都拉得比我久,比我好,只是當時還有尊重學長的風氣,就讓我坐在前面。其中有一段是十一孔新笛吹的獨奏樂段,周老師聽完後就直接指著當時吹新笛的黃得瑞,他那時已高三仍志願參加比賽,叫他回去把那一段吹一萬遍,我當時有點吃驚,因為他很少講嚴厲的話,由此可知他對音樂是要求很高的。至於黃得瑞是否吹了一萬遍,我最近我有機會問過他,他說已經不記得了。

林老師在成功高中教了三年,年年都是冠軍,她以冠軍老師聞名樂壇,不久她就就被光仁中學以重金禮聘擔任專任國樂老師。她離開成功後後,成功聘請了一位中廣國樂團的老師接任。林老師上課非常認真,她每堂課下來都是滿臉通紅,香汗淋漓。以前的樂器品質較差,她在上課、比賽、演出前都一定要全部親自調音,可見她對音準的要求很嚴格。反觀我後來自己指揮或帶樂團,除非團員特別要求幫忙,或者音準實在差得太多,我幾乎從不幫忙調音的。

周岐峰老師是一位非常溫文儒雅的翩翩公子,在幼獅指揮時他來去好像一陣風。平常練習多由曹乃洲老師指揮,至於所有的譜務、事務、聯絡、安排等事項通通由李兆星老師負責,我常常看到李老師忙到根本沒時間摸樂器。他後來成立學藝出版社,終生獻身給國樂的樂譜及書籍等出版與發行,常常忙到沒時間睡覺,更無法交女朋友結婚了。

周老師的雙頰有很深的酒窩,聲音非常溫柔,有點像女人的聲音,這是事實,沒有對周老師或女人不敬的意思。許輪乾老師曾抱怨周老師只收女弟子,後來經過澄清,其實他也收過男學生,許老師是誤會了。

我在幼獅、中華、中廣因為年紀最輕,不敢隨便與人講話,只偶爾跟坐在旁邊的南胡手交談,在幼獅及中華時坐在我旁邊都是杜碧鑾,就跟她比較熟。後來也跟拉弦組也比較有互動,與其他樂器的人就不熟。

我在成功和靈安社連續兩年都獲得冠軍後,中廣國樂團的孫培章團長還親筆寫信邀請我加入中廣國樂團,除了車馬費,中廣的證件外,他還指定了三個團員跟當時的作曲專員李健教授學習作曲。我也被指定去學作曲,只記得李健老師要我們從唐詩三百首中自己挑選詩詞作曲,當作業給他改。我當時寫了好多首,可是現在只記得床前明月光的一首,後來我的樂團也練習演奏過。

當時從事專業的國樂工作不外去做助教,自己開班教國樂,參加半職業的樂團,或是賣樂器,全部都賺不了什麼錢,但是我的許多國樂朋友和學生都不計名利,專業從事國樂工作,研究國樂,真是令人欽佩,後來他們也都有卓越的表現。我也曾經一度隱隱考慮是否要專注於國樂工作,甚至再去進修音樂,但是後來因為忙於功課,出國跑船,調職美國,天天搞工業安全得工作,變成了國樂的逃兵,說起來有點對不起幾位愛護我的國樂老師的栽培與期望。1979年市立國樂團成立時我正在杜邦公司赴美受訓完全不知情,據老友孫新財說單單靈安社國樂團就有8個人考取了市立國樂團成為創團團員。

我雖然是因為誤會加入了國樂社,但是還沒上課就被潘光輝帶到當時在樓梯下的小小樂器室內,他介紹一位學長給我,就是王瑞裕,他馬上教我音階,成為我的小老師,以後我也變成他的跟班。

我拉著拉著就迷上了國樂,我們當時很多同學都日夜不停的練,我的食指因為磨擦過度長了水泡,另外一位學弟張奕仁因為練習過度拉傷了手腕,竟然成為他一生的毛病。

我們那時讀了高子銘的現代國樂,王光祈、繆天水(瑞)的書,都意氣昂然、熱血沸騰要復興國樂,好像國樂就靠我們了。

當時其實也沒什麼譜和曲子好拉,只有李兆星印的十大名曲,就跟著學長亂拉,不久就全部拉了一遍。後來女王唱片來了,開始練江河水,牧人,三門峽等曲。我迷上了三門峽,認為是世界級的名曲,天天聽都聽不厭。

王瑞裕說要復興中國音樂必須從地方音樂開始,我就跟他去學南管,碰到杜碧鑾,邱秋月,金德航等師大的學生也一起在國語日報社的鄭叔簡老師處免費學南管。

余承堯老先生非常熱愛和關心南管,常常來視察我們的練習情況,有一次他還邀請我們去他在陽明山的家去玩。只見他家中滿桌滿地都是他畫的非常獨特風格的國畫。他歡迎大家儘量自由帶走,我當時年輕不好意思拿,沒想到他的畫經過美國新聞處的宣傳以後,現在每張的行情都是上千萬台幣一幅了。如果當初多帶幾張,現在跟老友張大立一樣,花個幾千萬成立幾個國樂社都沒問題了。

王瑞裕學長又邀我去學佛教音樂,道教音樂,崑曲,歌仔戲等戲曲,古琴,等等,我就推說太忙不去了,因為對課業影響實在太大了。但是金德航,杜碧鑾等師大學生都去學崑曲了。

王瑞裕繼續到處去學,結果聯考考了三次才考取。還有幾位國樂朋友也是一樣無怨無悔,一生廢寢忘食的研究國樂,結果是重修,延畢,甚至大學都讀不完。那時擁有任何對岸的出版物都是絕對被禁止的重大罪犯,有許多人,包括我自己,只是因為喜歡、接觸、蒐集、購買、和出版大陸的國樂書籍、錄音帶等等,就被警備總部叫去警告、調查、威脅,甚至逮捕和關了很久,這些人可以說是台灣國樂的烈士,如果沒有他們的努力與衝撞,可能今天國樂的進展和歷史就會不一樣了。



後記:

文章登出後,現在美國的張志召博士是晚我ㄧ屆的成功學弟,從他的回應中可以看出他對於成功高中訓導主任席大炮對於國樂社保持冠軍的壓力不是很愉快,覺得學校有點在逼迫他們努力的意思。

與他們完全不同的是,我們那屆對於高三參不參加比賽,完全沒有強迫參加的意思,我高三下學期距離聯考三個月還在努力練習參加比賽,我是完全自願的,其實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勸我不要參加比賽,我還要執意要自願參加。

那時成功不但國樂強,管樂,口琴,男生合唱等等也都非常強,也是連年冠軍。我記得很清楚,我第一次去新竹比賽時剛好聽到崔玉磐指揮的成功管樂隊吹奏貝多芬艾格蒙序曲,演奏後全場鴨雀無聲,非常感動。合唱團後來成立拉縴人合唱團,現在已經在上海成立分團了。

因為當初成功高中從周岐峰老師以及林月里老師領導以來都是年年保持高中國樂冠軍的,可以理解以後ㄧ直要保持冠軍,壓力就會越來越大,這可能就是為什麼林老 師離開成功兩年之後,成功居然首次失去了冠軍,由建中拿走了冠軍,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其實成功國樂社成立早於建中,附中成立更晚,競爭者越多,當 然競爭更激烈。後來附中也聘請我去教了一屆。

我那時還在海洋讀大三,好友李國強來告訴我,成功國樂比賽失敗了,而且原來的國樂老師也走了,開學好久了還是找不到國樂老師,問我要不要回去幫忙?因為其他的校友都有原因不能來,我就義不容辭的接受了學校的聘書,成為成功的國樂老師。這段故事說來話長,要第二章分解。

總之,在一年非常辛苦的努力之後,我們奪回了冠軍,成功高中還頒發成功榮譽獎給我。但是我因為天天搞國樂,課業耽誤太多,就趕快把成功國樂老師的工作移交給學弟林昱廷接任。因為那時我同時還有靈安社國樂團,和海洋國樂團要去支援,忙得不可開交。